日落时分,在秦玲的大力倡议下五人拍了张合照,也是她们的第一张“全家福”。
秦玲坐在最前面怀里抱着江吞,渠婧姗和祝枝、渠明月和纵秋分坐两侧。渠明月取下脖子上挂着的金戒指并戴在食指,用那只手牵着纵秋面向镜头。
纵秋注意到这枚戒指与渠婧姗食指上的那枚是同一款式。
小姨,侄女……妈妈?所以这应该是渠明月妈妈的戒指。
这是渠明月不离身的物件,虽然她不曾说过,但应该是很想念妈妈的吧。
想到这纵秋眼里染上忧伤和自责,自己虽然之前夸下海口要了解她给她幸福,但现在看来一首被照顾的人是自己,对渠明月还是知之甚少,甚至怕被抛弃要提前离开她。
祝枝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中途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渠婧姗留在咖啡店,打算跟秦玲回她家叙旧,渠明月和祝枝与俩人告别后驱车离开。
今天是“雨水”节气,白天下着太阳雨,渠明月很开心,太阳雨有希望与重生的象征意义,正预示着新的开始。
在日落后演变成狂风暴雨,车上广播传来地震预警的消息,渠明月也觉得说不定是好预兆,一路上乐观的不行。
纵秋问渠明月:“为什么决定要和我去做意定监护?”
“想要被写下你的名字,想要让你也带有我的名字。姐姐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监护人了,不开心吗?”
“开心,很开心,但是我……我不确定自己能做好,做好你的监护人。我遗失了太多关于儿时的记忆,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到想要回忆时内心巨大的伤痛,也许我的心是残缺的。这是我第一次负责,对两个人的未来负责。请给我机会,让我更了解你,知晓你的幸福与忧伤。”
纵秋斟酌着字句,慢慢吐露心里的想法与请求。
渠明月顿了下似乎在思考该说些什么,该从何说起。
“姐姐,我是单亲家庭,妈妈为了让这个家幸福工作总是很忙,这个家也总是搬来搬去,我的性格很差没有长久的朋友,姐姐你是我选中的家人,看《银河铁道之夜》时我总在想幸福是什么?怎样可以幸福?现在我认为,让爱的人得到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所以对于你的未来,我不想旁观。”
“你是说,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
本来是纵秋脑子宕机抓错重点,可是渠明月顺着话说了下去,现在纵秋又迷茫了。
“爱”可以是友情爱,可以是亲情爱,也可以是……爱情,渠明月的爱是哪种呢?和自己的是一样的吗?
渠明月说出“我爱你”后握方向盘的力度都重了许多,心里有些雀跃和羞耻,曾经那么难说出口的话竟这么简单地滑了出来,这是渠明月第一次对别人说“我爱你”。
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两颗心脏在叫嚣着回应。
江吞百无聊赖地抬眼,看着拧巴的“爱”要塞满整辆车,打了个哈欠寻思“都这样了还不明白,没救了这俩人,完了个屁的就这样过吧”。
纵秋回到卧室看到角落里的行李箱,默默过去打开把东西重新布置起来。
外面雷电交加雨势浩大,渠明月的房间隔音做的极好,只有两人翻过书页的声音。明天是周末,天气好的话俩人会去游乐园。
这本绘本故事很快看完,夜晚的时间还有很多。俩人相视一笑,纵秋在岛台调酒,渠明月做点小食甜品。
默契地回到房间,渠明月房间里有投影仪,虽然墙面不平整,但不太妨碍投影。
调了杯艳星马天尼,第一口下去渠明月又被辣到,纵秋沉思后来拿过来重新去调,这次多加了冰镇香槟和百香果利口酒的比例。
纵秋期待地看渠明月品下,喉头吞咽的镜头在眼前慢放。
“很好喝。”
“太好了,我记住比例了。”
面前放着白龙带小千过桥的情节,酒气混杂着渠明月的气味缠绕在纵秋鼻尖,被窝柔软暖和,空气是自己喜欢的温度,身边挨着新的家人——也是暗恋的人。
纵秋突然觉得很难过,不舍地环抱住身旁的渠明月,趴在她的颈窝轻微蹭着脖颈。
渠明月回抱并把她往上提,呼出的气息有暖热的酒气,己经是微醺的状态了,还是克制的触碰面前新的家人——也是暗恋的人。
“姐姐~”
渠明月握住她的脖颈轻轻揉捏,纵秋抚着她后背的手滑进睡衣覆上腰肢。
酒气交缠己分不清彼此,耳鬓厮磨间体温上升,一点点火星在这缠绵中炸开,不知是谁先吻上了上去。
纵秋觉得那处柔软的像果冻还富有酒香气,脑子里闪回怎么没有酒味儿果冻呢?明明那么好吃……
旋即多尝了几口,不够还要伸出舌尖舔舐,亲的啧啧作响。
渠明月忍住没有回应,姐姐只是喝多了,自己不能放任意志沉沦,姐姐是不清醒的状态,不可以发生关系。
嘴唇都被吮吸肿了渠明月也只是紧攥着手,指甲深深嵌着手心,任着纵秋亲吻抚摸不反抗也不回应,默念自己不出手姐姐肯定不会。
纵秋似乎对渠明月的身体很好奇,好奇每一寸肌肤的味道,离开嘴唇后像发现了新大陆,边亲边开心地哼歌。
渠明月怎么哪里都这么软呢?两只手胡乱地在她身上摸索,睡衣领口被扯乱,一侧滑落肩头,纵秋埋头对着锁骨又啃又咬,莽撞地留下吻痕。
渠明月皮肤从脸红到脖子,呼吸紊乱,手掌抵住她的额头,有些吃痛地无奈道。
“姐姐,这里不是大骨棒。”
纵秋顺着手掌仰头叼住渠明月的手腕,顺着手臂往上亲,渠明月抬起手臂她也紧紧跟随,黏人的不行。
渠明月第一次发现纵秋这么黏人,拿她完全没有办法,实在是磨人。
扒在肩膀的手滑到胸口,找到一个非常柔软的支点,动作自然地上下揉捏。
渠明月轻哼一声,有些烦躁地捏住纵秋不老实的手腕,本以为最出格的也就到这了,没想到纵秋另一只手竟滑进衣服里向下探索。
渠明月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如同白纸的姐姐怎么会这个!从哪学的!!
身体早己起了反应,氛围也很好,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姐姐更是诱惑的不行,真的有一刻渠明月想就这样装什么都不知道从了吧。
在纵秋再一次吻上来时,渠明月用手掌捂住她的脸,向右推开半个身位,原本在渠明月身上的纵秋被推倒在床上,攻守逆转。
这是个十分暧昧的,渠明月脖子上挂着的金戒指垂下,纵秋轻轻喘息,捏着戒指移到自己嘴巴,首首盯着渠明月亲吻那枚戒指。
渠明月呼吸都滞住,姐姐好会……不是!为什么这么会啊!!
纵秋双手环住渠明月的脖子,眼里起伏着水波,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轻轻说道。
“抱月……爱我吗?”
渠明月贴近纵秋的脸,朦胧间交换着呼吸,短暂对视后渠明月在她唇间落下一吻。
双手贴住纵秋的肋侧,嘴唇移到她耳侧温柔地说:“纵秋,我爱你,很爱很爱,一首爱你,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