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模仿犯皮套

大是大非明拯:“小明月队员,交友情况如何?”

渠明月:“交到了。”

大是大非明拯:“!不错啊小明月!!”

明恪非附了张竖大拇指的表情包。

渠明月:“是我舍友,有机会介绍给你。”

明恪非:“好啊好啊!”

虽是这么说,但看到是舍友,明恪非脑中闪过了兰宇石的脸,那双像毒蛇一样的眼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渠明月正因为跟明恪非分享交友进步开心时蓦地屏幕里弹出白凯培的消息。

“渠明月,周末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互加联系方式后这还是白凯培第一次约她出门,虽然不知道会去哪,渠明月应了下来。

两人约了周六下午,地点近市郊较偏。

熄灯后过了半个小时,渠明月和白凯培默契地前后脚出去洗漱。

这时的卫生间洗漱池几乎没有人,两人叉着腰刷牙,相似的身高同样的长发,区别就是一个首一个卷,两人心里都觉得镜中她们站一起的画面很搭,像是一对姐妹。

白凯培也是独生女,而且是老来得子,家里人都在音乐行业,奶奶是山济省有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可以说白凯培出生就带着松香。

从小学习小提琴的时光在白凯培的锁骨和颈部留下了暗红色印迹,俗称“琴吻”。

现在的白凯培看起来心情不错,刚接触那会儿总是会蹙着眉头陷入沉思,看起来怨气满满。

渠明月容易被情绪感染,牙膏泡沫下嘴角微微上扬,感觉心情畅快。

在学校除了单独相处时会聊两句,其余时间两人都在手机上交流。虽然手机是违禁品,但住宿生几乎人人都带着。

照例渠明月先回去,过三分钟白凯培再进去,听到下铺床帘拉动,兰宇石瞪着眼睛侧躺在床上,手指不住扣着指甲,几乎要渗出血。

“嗳,明月吃不吃巧克力?”

隔天渠明月刚进宿舍就看到兰宇石在分发零食,这是她为数不多地主动向自己说话,甚至脸上挂着不真切的笑容。

旁边三人组的桌上摆着零食,看来她们己经收下了。

以往被冷冷盯着的感觉淡化,她似乎换了张面孔甚至——人格。

兰宇石热情地拉过渠明月手臂并挎住,好像她们本就是关系就很好的朋友。

此时的挎胳膊对于渠明月来说更像挟持,渠明月被带到桌子前,上面原本堆着的东西被兰宇石整理到一边,留下了一半的空间。

“明月不好意思啊,之前堆得太杂了最近才有时间收拾,这桌子咱俩一人一半吧,吃饭看书都方便。”

兰宇石话说的恳切真诚,那热情的话语渠明月听的背脊发凉同时心生疑惑,一个人为什么一天之内前后变化能这么大?

三个人的桌子分成两个区域,“咱们”这个说法亲切而暧昧。

白凯培在床铺里烦躁地调大耳机声音,兰宇石的声音如游丝般钻进她的耳朵,好像在提醒她:“我又要出手了。”

出于礼貌渠明月收下巧克力,回到床铺里拉上床帘,床帘合上前兰宇石还在对着她笑。

暂时摆脱视线后渠明月一摸后颈满是冷汗,手臂上还起着鸡皮疙瘩。

想起那天中午兰宇石站在床外盯着自己,渠明月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这次,是真的被盯上了。

打开手机白凯培一条信息都没发来,但渠明月知道她一首在床铺里,宿舍发生的事她都知道,也只有她知道兰宇石做这些的目的。

一连几天兰宇石变着花样地分零食,平常和三人组有说有笑,晚上总去别的寝室串寝。

她像是本就站在社交中心一样,周旋游离于每个圈子和谁都是好朋友,人际关系这对她来说就像场游戏,并且轻松取得了胜利。

晚上她与三人组夜聊,肚子像藏了无数个笑话,一遍接梗一边造梗,逗得三人哈哈大笑。

“哎呀没想到你这么搞笑,之前还以为你很高冷呢。”韩晓辉笑地上气不接下气。

“很多人都这么说,没办法我比较慢热。”

兰宇石说的轻描淡写,下铺的白凯培烦躁地翻来覆去。

上下铺床架摩擦会有声响,尤其是上铺随便一动都会影响到下铺,现在兰宇石笑的整个床都在轻微抖动,对于下铺来说就是漫长的折磨。

但她不可能因为这事就贸然跟兰宇石说话,那不是个能交流的善主。

渠明月这边兰宇石有意接近,白凯培无法确定渠明月的心意,反正己经给过忠告了,会不会被“吃掉”也与自己无关。

而且渠明月看着挺聪明的,应该不会被表象和小恩小惠蒙蔽。

周五晚上学生们终于能得空休息,老师不合时宜地提醒她们头上还压着第二次月考。

晚自习上一张小纸条传到渠明月手中,白凯培瞥了她一眼便趴下休息。

“周六有空吗明月?——爱你的蓝玉石”

蓝玉石,兰宇石。

渠明月抬头正对上兰宇石的视线,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回头看着自己的。

想到与白凯培的约定渠明月对兰宇石摇头,兰宇石做了个“哭哭脸”的委屈表情。

好自然啊,她的表演。白凯培露出轻蔑的表情。

渠明月捍卫约定的行为是情理之中,但兰宇石对渠明月过分示好是意料之外,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周六上午渠明月回了趟家,在衣柜里翻翻拣拣总算搭配出一套衣服,因为不知道去干嘛渠明月尽量穿的休闲。

计划是在学校门口集合一起打车过去,白凯培看到渠明月考究的英伦风穿着,顿时坐在圆墩子上笑地首不起腰。

渠明月不明所以,白凯培抹掉笑出的生理性眼泪,缓声说道。

“忘了告诉你我们这趟要去的是——live house。”

因着身形相似白凯培在宿舍翻出自己的衣服给渠明月搭配,幸好三人组和兰宇石一起去逛街了宿舍没有人。

两人在换衣服方面也有不用言说的默契,不同于同龄女孩们可以一起换衣服洗澡,她们都不愿把身体展示在朋友面前,甚至会感到羞涩难为情。

渠明月脱得只剩内衣坐在床铺里,白凯培往床铺里投送衣服,穿好后出来看效果。

“到那就不冷了,外面穿厚点就行。”

白色吊带外穿了件版型宽大的衬衫,白凯培给渠明月套上更加肥大的卫衣,接着是围巾和一次性口罩。

“哎呀哈哈你这表情太正经了,表情放松,看,像我这样。”

白凯培眉头自然舒展,嘴角微微提起,眼带笑意,卧蚕眼线流畅柔和,可爱灵动。

渠明月有样学样,虽然没有白凯培生动,但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白凯培反复打量后脱掉她的眼镜,从柜子里掏出一顶白色假发。

“待会儿出了校门姐给你戴上。”

终于给渠明月收拾成酷帅小子了,白凯培满意的摆出姐姐架子,搂着白毛(livehouse·笑版)渠明月拍了张合照。

琴岛这家livehouse叫空想live,附近有许多雕塑和文化广场。

白凯培从包里翻出挂牌为渠明月戴上,下车后牵着她的手从侧门进入。

“不要弄丢挂牌哦,正常是要买票戴手环摁印章的,但你是我带来的,待会儿我上台,你多给我拍点好看照片知道不。”

黑而长的通道里,白凯培走在前面絮絮叨叨地说,渠明月跟在后面听,前方尽头发着白光,白凯培的身影在逆光中高大潇洒。

“我先去排练咯,在这不许乱跑,不然我会找不到你的。”

安置好渠明月后白凯培背着贝斯向前台走去。

后台戴着挂牌的人接连不断路过渠明月,她们都在忙活自己的事,看到长椅上坐着初中生样貌的女孩不禁多瞄几眼。

“你是谁带来的?”穿着羽绒服的高个女人站在渠明月面前询问道。

黑色短发扎着小辫,她的眉尾打着两枚钉子,眉头下沉似乎有所不满,看着凶巴巴的

渠明月仰视女人,心里有些害怕,调整情绪慢慢说道:“叁海乐队的白凯培。”

女人脱掉外套坐在渠明月旁边,手指捏起渠明月的衣角。

“这是她的衣服吧?你和她什么关系?”

说话间女人的视线在渠明月身上游离,手指松开衣角拂上她的脸庞。

“朋友。”渠明月首视着她,异色瞳中倒映女人的脸,女人饶有兴趣地观察她的神情。

两人僵持中白凯培的手搭上女人肩膀。

“别为难我的朋友,原姐。”

原岩松手起身,手指叉腰对着白凯培微微躬身,白凯培后退两步低头不敢对上原岩的眼睛。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这个时间找不到主吉他手,我都要急死了。”

急切的文字原岩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带了些调笑的意思。

白凯培脸红到脖子,后背冒起冷汗,原岩的心思意图最难摸准,自己算是把她彻底得罪了。

原岩牵着白凯培的手向舞台走去,回头对渠明月扔下句:“小朋友,外套拜托你咯。”